你生于冬却暖如春风


  04年的圣诞,你呱呱坠地,看着你熟睡的面庞,我一瞬间忘记了思念母亲的心酸和对父亲厨艺的埋怨,用发着颤抖的声音叫了你一声妹妹,然后控制不住自己扑倒大姨怀里又哭又笑,不一会儿转过头一把鼻涕地看向你呆呆傻笑。那一天我成了你的哥哥,那一天难以忘怀;那一年你零岁,那一年我七岁。

  清楚的记得你从襁褓中好奇张望,伸出的小手不停得尝试抓取周围的一切,我的手指,我的耳朵,都成了你新奇的玩具,那时我一放学就蹲守在你的近旁,看你睡得香甜。当时太傻,竟然联想到电影里的某些情节,小心地用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可能是婴儿的鼻息太弱,当时我没有感觉到,那种不安夹杂着电影里的绝望涌入脑海。当时父母外出,无能为力的我只能放声大哭。你在婴儿床上被我惊醒,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咯咯笑着用手在我的脸上一阵乱抓。我带着哭腔叫你的小名,见我笑,你也笑。那年你刚满百天,我刚过七岁。

  看着你第一次翻身吃力的模样,在一片鼓舞声中我脸上写满了紧张。一旁的亲戚拿我打趣,说我母亲都没有我紧张。看着你第一次学会爬行,我瞬间退化,随你在松软的床上爬东爬西。一会儿爬过被子叠成的‘高山’,一会儿爬过枕头横成的跨栏。和你并肩是我那时最大的快乐。不知你记不记得,在你第一次开口叫哥哥前,我已经学会了暗咽着口水为你攒下一颗一颗的奶糖,在你带有奶声奶气的哥哥声中,我欢呼雀跃,向每一个遇见的同学宣告着我的喜悦。

  当你姗姗学步时,你拉着我的手,我弯着腰乐此不疲。看你挣开我的手向不远处跑去,我大声叮嘱。当你牙牙学语时,我在你近旁读着唐诗宋词,字正腔圆。看着你稚嫩的双肩背上书包进去学校,看着你不再乖乖听话,懂得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情绪而不是哭闹,我知道妹妹长大了。也许你不记得儿时的种种,也许你以后会面对未来的难测;也许你的个头会达到曾经仰望的距离,身边会经历各种是非,无论对错你都是我的春天。

  感谢上天,让你做我的妹妹,让我有幸成为你的哥哥,就像春风吹过隆冬,却暖透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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