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下了一段时间的雨,又想起前几年读过的余秋雨先生的《山居笔记》,我便想到了这个题目。
就像北方人喜欢雨一样,南方人大多喜爱雪,尤其江南一带,看惯了烟雨蒙蒙,便愈发积蓄起对雪的憧憬。
初中时,一次老师问有谁亲眼见过下雪,全班举手的竟不超过三个人。我的老家在安徽皖南一带,我算是少数亲眼见过雪的福州人,我也因此了解到雪在江南的可贵。
我算是爱雪的人吧。在老家的小宅后面有一片小树林,树林旁一条幽深曲折的路通向远方,我没有哪次能够走到小路的尽头。冬天下雪后,我常到那片小树林,脱去厚重的手套,抚摸着那洁白的、还没留下脚印的雪,感受着刺骨的冰凉,让寒意席卷全身。我冷得发抖,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我继续着。有时我甚至会用手扫开一两层雪,然后捧着中间一点自认为干净的雪,送到嘴边,轻轻咬一口。虽然冰冷,但总觉得挺甜。
雪又下了起来,这时打雪仗,别有一番乐趣。与我一起打雪仗的多是邻里的好友,他们年年看雪,年年打雪仗,和他们对打,我自然是得不到好处。虽然冷不防挨一下雪球的滋味并不好受,可能与家乡好友一起打雪仗的日子,是只有欢笑的。
雪人也是堆过的。然而亲手堆雪人的时候才知道,哪有那么简单。与人同高的雪人是不可能堆出来的,但五六十公分高的雪人在好一番努力后还是可以完工的。把雪从地上一捧一捧地堆上去,有时竟会感到雪像火一样的烫手。完工后,总是对这件亲手创作的“艺术品”有些许不满意,用双手在大小雪球上一遍一遍地拍,然后一遍一遍地看。不知谁家的塑料纸杯被拿来当雪人的帽子,用手指戳两个洞算是眼睛,这便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了。还有好多细节,都随着那个雪人尘封在故乡的雪地里了。
老家改为城乡接合部开发后,与同伴的联系就少了,大家都散到不同的安置房里。不知他们再看雪景时还能否想起我们曾一起做的事。而我,只能对着一些照片痴想了。
我如此喜欢雪,是因为应了一句俗语“北方的雪,南方的雨”,也应了鲁迅先生的一句名言:雪是雨的精灵。它纯洁、飘逸、洁白,给人以莫名的力量和美好的联想,还有那无尽的欢乐……
夜深了,雪停了,雨停了,雨中的笔记也该停一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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