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唐宋八大家之一,字介甫,号半山,谥文,封荆国公。世人又称王荆公。汉族,北宋抚州临川人(今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邓家巷人)。
在这样的“时议归重”的背景下,宋钦宗在革除宋徽宗朝的一些弊政的同时,于靖康元年二月解除元祐学术禁令,四月复以诗赋取士,禁用庄、老及王安石《字说》,五月戊辰“罢王安石配享孔子庙庭”降为从祀。六月下诏:“群臣庶士亦当讲孔、孟正道,察安石旧说之不当者,羽翼朕志,以济中兴。”⑿自此,王安石新学丧失了独尊的官学地位。
宋廷南渡后,面对国破家亡,人民流离失所的严重危机,图存救亡就成为当时最为紧要的政治问题。既然要图存救亡,就要检讨造成危亡的原因,以确定由谁来承担造成国破家亡的历史罪责,在此基础上方可收拾人心,推演新一朝的政治。宋高宗为开脱父兄的历史罪责,以靖康元年以来士大夫们的议论,把“国事失图”由蔡京上溯至王安石及其新法。不难理解,把蔡京祸国与王安石变法联系起来,不仅宋徽宗一人,就是神宗至徽宗的皇帝、皇后也都脱去了“国事失图”的干系了。由误国的权奸之臣承担现实和历史的罪责,保持帝后的圣明形象,这样做既可表明“人思宋德、天眷赵宗”,又可引导人们如何思考“国事失图”之因,这当然是赵构的政治需要。
而这一政治需要是通过改修《神宗实录》、《哲宗实录》来实现的。赵构上台翌日,便下诏为“以母改子”的宣仁圣烈高后辩诬,“宣仁圣烈皇后保佑哲宗,有安社稷大功,奸臣怀私,诬蔑圣德,著在史册,可令国史院差官摭家刊修,播告天下。”⒁李心传在此条记事下附注语中引用吕中《大事记》的一段话集中反映宋廷南渡后对元祐政事与熙丰新政的态度与看法:
盖我朝之治,元祐为甚,母后之贤,宣仁为最。当熙丰小人相继用事之后,使非继之以元祐,则中原之祸不待靖康而后已;当京师失守之时,使非元祐之治在人耳目,又何以开炎兴之运哉?此宣仁之功也。
一面积极为宣仁辩诬,一面又极力贬抑绍述之说,王安石及其新法遂成替罪羊被宋高宗所弃,此乃南宋初年的基本国策。⒂但因当时,政权未稳,加之引起士大夫间就“辩党邪正”、“争法新旧”的议论不一,因而建炎元年欲改修“谤史”的诏令未能及时兑现。及至建炎四年十二月,当南宋小朝廷初具规模,战事稍缓之际,宋高宗再次诏命重修《神宗实录》。绍兴四年五月由左朝奉大夫范冲守宗正少卿兼直史馆,⒃便正式开始了重撰工作。虽然范冲等人在处理《神宗实录》朱墨本所记史实上,采取了较为谨慎的态度,但是编撰的主导思想则以否定王安石变法为基调。绍兴四年八月戊寅朔,宗正少卿兼直史馆范冲人见,立未定,宋高宗说“以吏事召卿,两朝大典皆为奸臣所坏,若此时不更修定,异时何以得本末”,范冲“因论熙宁创制,元祐复古,绍圣以降张弛不一,本末先后各有所因,不可不深究而详论……王安石自任己见,非毁前人,尽变神宗法度,上误神宗皇帝,天下之乱实兆于安石,此皆非神祖之意。”宋高宗曰:“极是,朕最爱元祐”,“惟是直书安石之罪,则神宗成功盛德,焕然明白。”⒄经过一年零八个月,《神宗实录》通成二百卷。宋廷的这一定谳对于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清人蔡上翔在为王安石辩诬时说:“公之受秽且蔓延于千万世,尤莫甚于此书。”⒅王安石作为北宋亡国元凶的论调,经宋国史至元人修《宋史》所承袭,成为封建时代官方定论,不仅为史家所认同,如“安石真小有才未闻君子之道也,岂非万世之罪人哉”,⒆‘使宋室斫丧,而其身列为千古罪人”。⒇而且被社会普遍接受,如据传初编于南宋后定于明代的话本小说《拗相公》就是以“我宋元气皆为熙宁变法所坏,所以有靖康之祸”[21]为基准,把王安石描绘成为一个稔恶误国、刚愎自负、不近人情、猪犬不如的佞臣,就知道他们的影响传播得多么广泛了。
(二)荆公新学是王安石变法的指导思想和理论基础,自宋理宗取缔王安石配享孔庙之后,荆公新学所遭受的抨击之严厉,要远甚于对新法措施的否定。所谓“王安石学术之偏,已得罪于孔孟”[22]‘得罪于名教”,[23]柯维骐在论王安石学术时恨得甚至有点咬牙切齿了:“欺世孰甚焉,昔少正卯鲁之闻人,仲尼察其心其口其学术足以乱国,故亟诛之。安石与若人酷相类,幸不遭仲尼,得享宠荣,保首领以没,而宋不幸受其植党乱政之祸,延数世而弥烈也。”荆公新学被斥为异端邪说既与理学与新学在南宋的消长有关,更是理学家们自南宋初期以来不懈批判贬抑的结果。
荆公新学与二程理学是产生于北宋神宗、哲宗之际的两个对立学派。荆公新学在北宋后期60年是居于独尊地位的官学,“自王氏之学达于天下,其徒尊之与孔子等,动之以卓诡之行,而矜之以华丽之文,如以锦绣蒙覆陷阱,悦而从之,鲜不坠者,行之以六十余年。”而理学则只是在民间流布的一个小学派。南宋建立后,荆公新学受到相当大的冲击,但作为一种学术流派在南宋孝宗乾道、淳熙以后才真正走向式微,而被彻底否定则要到宋理宗淳祐以后,就新学传承而言,新学在南宋已构不成一个主流学派,在大多数场合下,新学成为政客们打击政敌的一种工具和士林考取功名的阶梯而已。
理学乘南宋初政局转变之际扩大了自身的社会影响。建炎、绍兴时期是理学兴起的阶段,它争得了与新学、苏学并峙的地位,呈现出显学的发展态势。乾道、淳熙时期是理学大发展的阶段,嘉定至淳祐是理学确立官学地位的时期。[26]新学的衰落与理学的成长有着诸多深厚的社会原因,其中与南宋初以降理学家们对新学不懈地批判分不开。首先公开站出来批判荆公新学的是程门弟子杨时,此后理学的传人在其著作中大都少不了批判荆公新学,但对荆公新学的批判最为彻底的还是对理学的发展有集大成之功的朱熹。
笔者曾在《南宋理学家对王安石新学的批判》一文中指出,南宋理学家对新学的批判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斥王安石新学为异端邪说“于学不正”、“杂揉佛道”或“学本出于刑名度数”;二是把新学作为变乱祖宗法度而致北宋亡国的理论根据,予以无情打击。
朱熹对荆公新学的批判,也主要体现在这两方面。朱熹对王安石新学的批判,表面上是为维护孔孟正统的纯正性,但实际上很大程度与争取理学在南宋的正统地位分不开。一般地说,在学术发展史上学派间为追求本身的存在价值,排挤其他学派乃是历史上常见的一种现象,特别是新学作为北宋中叶复兴运动脱颖出来的主流学派,不仅被视作孔孟思想的正统学派、祀享孔庙,而且为天下士林所宗,因而理学要想扩大自己的影响,传播自己的学术思想,就必须战胜或取代新学,战胜或取代的方法不外两种,一是建构超越新学的庞大思想体系,标榜自己为继孔孟绝学的正统,并得到官方的认可。关于这个方面学界的论著已有很多,不必再多言。二是为标榜自己的正确,必斥他说为非。朱熹作为理学的集大成者,斥新学为非,自然是他传播理学、扩大理学影响所不可推卸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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